第27章 第 27 章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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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二十七章

    秦砚入宫, 直接被抬到勤政殿外,大内总管赵禄迎上前行礼:

    “参见王爷。”

    秦砚抬手,听见勤政殿内有声音, 问赵禄:“谁在里面?”

    赵禄恭谨回道:“回王爷,是太子和承王。”

    “那我等会儿再进。”秦砚说。

    赵禄笑道:“王爷有陛下手令,何需等待。”

    说完,赵禄便亲自扶着秦砚的四轮椅轿子, 将秦砚送入殿中, 抬轿椅的宫人把人送到后, 便抽了抬杆,鼻眼观心到殿外等候传讯。

    入殿后一眼就看见被罚跪在隔开外殿和内殿屏风处的承王秦照。

    秦照等宫人们全都退出去后,才赶忙拱手对秦砚行礼,他容貌周正,身强体壮,皮肤黝黑,笑起来一口白牙十分瞩目。

    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, 殿内又传来启明帝的斥责:

    “……你是我礼朝太子, 怎可被那些蛮夷牵着鼻子走?有失体统!”

    太子语调轻柔的认错:“是, 儿臣知错。”

    “你!”启明帝恨铁不成钢:“每回说你都这副样子,朕说错你了?教了无数遍你怎么就学不会……”

    承王跪着,太子在挨训,秦砚来得不是时候。

    想到南书房看会儿书, 等他们说完话再过来, 谁知四轮椅刚转了个方向,就听见内殿传出启明帝询问的声音:

    “是小十九来了吗?”

    秦砚只好停下动作, 对内殿回了句:“是。”

    片刻后, 启明帝从内殿走出, 对秦砚招手:“来了还等什么,进来。”

    太子秦朔紧随启明帝身后,见到秦砚,他略带书卷气的脸庞露|出笑容,仿佛看见救星般与秦砚打招呼:

    “见过皇叔!”

    秦砚对他点头回礼,又对启明帝作礼,太子三步并作两步,来到秦砚身后主动为他推车进殿。

    “父皇,皇叔来了我能起来吗?”承王秦照卑微问道。

    启明帝直接连个眼神都没给他。

    勤政殿内,龙案上茶水喝了一半,奏折堆积如山,好几本折子同时打开,朱砂御笔随手搁置在旁。

    “你来得正好,朕都快被他们气死了。”启明帝扶额坐下。

    太子无奈叹息,乖乖站在一旁听训,不敢造次,他与秦砚同岁,文质彬彬,和风细雨,写的一手令大儒们都为之称赞的好字,不过除了字写得好这个优点外,太子秦朔其他方面就有点普通了。

    说好听点叫性子温软,说难听点叫优柔寡断,被朝臣们私下称为最好相处的太|子|爷。

    要知道一个太子,朝臣对他的评价是好相处,可不是一件好事。

    为此启明帝操心不已,时常将太子提进宫来教导训斥,希望他能多学一点为君之道,奈何太子无论怎么被训,都只是表面答应,转过身去面对朝臣时还是维持原样。

    “父皇息怒,儿臣知错了。四弟跪了多时,不若先叫他起身吧。”太子温和劝道。

    启明帝肝火更旺:

    “先管好你自己再去管他吧。”

    太子垂首:“是,儿臣错了。”

    一拳打在棉花上,启明帝简直要崩溃,挥手道:

    “去吧去吧,朕没命跟你耗,回你的东宫反省去!”

    太子没脾气的应声:“是,儿臣告退。”

    太子离开以后,启明帝也对跪着的承王秦照道:“你也滚回去反省,禁足十日。”

    秦照哪里敢惹气头上的老子,磕完头就飞也似的跑了。

    启明帝气得直咂嘴,冲秦砚道:

    “朕让太子接待北辽使团,谁知北辽使团一纸文书,说他们什么可可尔亲王亲自来访,礼朝需以同等身份之人迎接,你猜怎么着?他堂堂一个太子殿下,居然真的上赶着迎出三里地外,你说他办的什么事儿!”

    礼朝太子对北辽亲王迎出三里地外确实不太合适,两国有邦交,不是从属关系,但北辽使团是客人,对主家提出这个要求本身就很无礼,对无礼之人太客气并不会赢得尊重,只会在今后的外交路上让人得寸进尺蹬鼻子上脸。

    两国之交分寸很重要,不怪启明帝生气。

    太子此种行径皇帝骂得,旁人却不能评论,秦砚转问:

    “那承王呢?”

    提起这个,启明帝又是一阵头疼,长叹一声:“好勇斗狠,宫里的拳师被他打了个遍,这回打的是姜建功,你记得他是谁吧?”

    秦砚点头:“前骠骑校尉。”

    “没错!人家可是正儿八经在战场上立过功的功臣,要不是受了伤,现在还在战场上披荆斩棘呢,他倒好,一拳把姜建功的鼻梁给打断了!下手如此狠辣,御史台参他的奏本如雪花一般飞到朕的案上!”

    “他还不知错,跟朕说什么‘比武场上无父子’之类的屁话,坚称自己赢得光明正大,问心无愧。”

    “唉,朕的这些儿子没个省心的!老大软弱,老四暴力,老六好赌,老七有毛病,气死朕了。”

    启明帝喋喋不休的念叨自己的几个封王的儿子,秦砚有经验,知道这个时候要默默听着,只要搭上一句话,把启明帝的话匣子打开,那这场谈话,不到深夜是结束不了的。

    终于,把儿子都数落一遍后,启明帝的注意力才回到秦砚身上,问他:

    “你知道朕为何宣你入宫?”

    秦砚摇头。

    启明帝从他的龙案上找出两本奏折,展开读道:

    “今参奏康平王横行无忌,嚣张跋扈,损及京兆府……”

    读完之后,启明帝问他:“你去京兆砸门槛做什么?有事传召他不就得了?”

    秦砚毫不否认:

    “臣弟有错,陛下直接责罚便是,无需亲自宣召入宫,一切罪责臣弟自当领受。”

    启明帝冲他翻了个白眼:

    “你倒痛快!”

    秦砚不想做无谓的争辩,直言道:

    “陛下要罚,下旨即可,若无其他事宜,恕臣弟告退。”

    说完,秦砚便要离开,被启明帝唤住:

    “怎么说两句就要走,回来!”

    秦砚只好回身,启明帝兴致勃勃的凑到他面前,负手躬身,目光热切的盯着秦砚,却不说话,把冷漠的秦砚看得没法再冷漠,问:

    “臣弟脸上长花儿了?”

    启明帝笑着轻问:“听说……你收了个徒弟?”

    原是为了这个!秦砚心道,面上依旧不改颜色,淡淡‘嗯’了一声。

    “宣宁候之女?”启明帝满脸写着八卦。

    秦砚反道:“陛下既然全都知道,又何必多问。”

    “不听你亲口说朕不信。”启明帝说。

    秦砚:……

    “有个徒弟拴着你也好,朕就不必担心有天醒来听人说‘康平王看破红尘当和尚去了’的消息。”启明帝说完又问:“对了,你师父知道了没?”

    “师父还在闭关。”秦砚答。

    “行吧。等他出关给他个惊喜。”启明帝笑言。

    秦砚低头不语,目光落在自己的腿上,启明帝蹲下身,伸手捏了两下秦砚的腿,关切问:

    “还是一点知觉都没有?”

    秦砚摇头。

    启明帝叹息说:“徐清虽然没什么用,但为了治你的腿也算花了不少心思,他那套新研制出来的针灸法,不管有没有效你总得试试,别总把人家拒于门外,你自己放弃了,叫旁人如何帮你?”

    秦砚说:

    “我自己的腿自己知道,陛下让徐院正不必再为我费心。”

    “不许说丧气话!有病就治病,又不是活不了,你从前那精气神儿哪儿去了?被狗吃了?”启明帝斥道。

    秦砚欲言又止,看向启明帝的目光带着疑惑,最终却还是选择把嘴闭上,沉默以对。

    “这两日徐清就会去你的新府邸,必须试!听见没?”启明帝强势吩咐。

    秦砚沉沉呼出一口气。

    启明帝了解这个他亲手带大的弟弟,知道他没有拒绝就是同意了,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:

    “不必担心,会好的。”

    **

    秦砚从宫里回来后,两天都没出院子,贺平乐中午休息的时候去找他一起吃饭,连院门都进不去。

    老管家甚至说秦砚这两天连东西都不怎么吃,三餐送进去,几乎原封不动的给拿出来。

    听说他上回吃了些贺平乐从外头买的小食,老管家特地找贺平乐问了详细地址,让韩幸之亲自骑马去买回来给秦砚送去,但依旧没有效果,秦砚的胃口始终不好。

    第三天,秦砚所住的琴院那边传出争吵的声音,好像是太医来给秦砚治腿,但秦砚不配合,直接把太医给赶走了。

    身体病痛只有自己知道,旁人不能感同身受,是无药可医还是心理障碍,贺平乐无从所知,也不敢问,只能每天更加刻苦的练功,丝毫不敢懈怠,因为她隐约察觉,在水阁之上偶尔有一道目光正注视着她。

    五天、十天,半个月静静过去,贺平乐顶着装满水的木碗渐渐适应,木碗也会时常翻洒,但已经不像一开始那样手忙脚乱,相对的,她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对力气的掌控力越来越强。

    辛苦的训练之后,终于迎来她每个月的两日休息。

    贺平乐每日早起惯了,睡不了懒觉,起床后干脆到自家演武场去练跑圈儿,没想到亲爹居然也在,贺平乐在旁边看亲爹耍了一套剑法后,殷勤的给老爹又是递水又是递毛巾,希望老爹能不吝赐教。

    “爹,我近来力气控制得不错,你这剑法教教我呗。”贺平乐说。

    贺啸天擦了把汗,回道:

    “教你可以,但今天不行,我一会儿就要出门。”

    “上朝吗?”贺平乐问。

    贺啸天摇头说:“我有个部下病得不轻,过会儿我去看看他。”

    贺平乐想着自己今天也没事,便问贺啸天:“爹能带我一起去吗?”

    “你今日得闲了?”贺啸天问,见女儿点头,想了想便说:“我看行!你不嫌闷就随我去,中午把你娘叫出来,爹请你们娘儿俩吃潘楼去。”

    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,贺平乐当即应允,雀鸟般欢快的回去换衣裳,出门之前特地绕到主院跟亲妈说了中午亲爹请客的事儿。

    **

    贺啸天骑马带女儿,特地换了双人鞍,让和女儿坐前面,他拉着缰绳慢悠悠的乘马而行,父女俩有说有笑,沿着金水河岸,走过白虎桥,来到双柿子街附近。

    亲爹要来看望的病人家就住在这附近,贺啸天来到一户小院外,院门旁有块门牌上写着‘姜宅’二字。

    贺啸天率先下车后把贺平乐从马背上抱下来,然后拎着在街上买的两坛金陵春和瓜果点心敲响这户小院的门。

    就听院中传来一声询问:“谁啊?”

    贺啸天冲门内喊道:“是我,老贺!建功兄弟在家吗?”

    院门很快就打开,一个老仆迎出门外,对贺啸天参见:“不知侯爷驾到,有失远迎。”

    贺啸天将老仆扶起,问:“建功在家吗?我找他来喝酒。”

    “在呢,刚说在家里闷得慌,闹着要出去呢。侯爷来得可真是时候。”老仆回道,见贺啸天手里牵着个小姑娘,不禁问道:“哟,这位小姐不会就是侯爷……”

    贺啸天把女儿拉到身边,亲亲热热的介绍:

    “我闺女!”

    老仆显然知道贺啸天的情况,闻言立刻明白,与贺平乐躬身行礼:“参见小姐。”

    “老人家不必多礼,我在家无事,缠着父亲出门,叨扰了。”

    无论什么时候,礼貌的孩子都讨人喜欢,老仆喜笑颜开的把他们父女迎进门,接过贺啸天手中的酒坛和吃食,将他们引入院中。

    一个脸上缠着绷带的汉子从门内走出,他妻子追着出来给他整理了下衣领,隔空对贺啸天父女点头一礼,便羞怯的回屋去了,院西的厨房上冒着炊烟,外墙挂着几张猎弓,东边的屋子有稚童的读书声,总的来说,这户有粗使婆,有仆人,是个殷实人家。

    “来就来,还带什么东西,我这里还能少了你的酒喝不成?”姜建功见到贺啸天打趣道。

    贺啸天不甘示弱回怼:

    “那说不准!万一你给我喝白水怎么办?”

    “哈哈哈哈哈。”

    两人你推我让耍了两个花招,年轻时在一处打过仗,战场上养出来的过命交情,不在乎身份地位,兀自凭真性情交往,直来直去。

    “这是姜世叔,叫人。”贺啸天对女儿说。

    贺平乐大大方方的唤道:“姜世叔好。”

    姜建功得知贺平乐身份,特地叫妻子包了个红封给贺平乐,贺平乐问过贺啸天之后才敢收下,乖乖巧巧的道谢。

    贺平乐随父亲在茶桌旁坐下,姜夫人叫人送些点心瓜果来,说话间贺平乐才知道这位姜世叔的伤竟与皇子有关。

    他在战场腿脚受伤后,骑马不利索,便回京述职休养,偶尔教导一下皇子们的功夫,怎料十多日前四皇子秦照提出比试,姜建功以为就是普通切磋,没想到真动起手来,谁知四皇子动了真格的,姜建功一时大意给四皇子打断了鼻梁,所幸没出大事。

    “四皇子的启蒙武师是关外□□脚狠辣,有时候真不能掉以轻心。”贺啸天说。

    姜建功也有悔意。

    两人又聊起了从前营里的事情,贺平乐听得有些无聊,正好此时围墙外传来一声叫卖糖人的声音,贺平乐便扯了扯贺啸天的衣袖,小声在他耳旁说:

    “爹,我想去买糖人吃。”

    贺啸天往外面看了看,姜建功说:“我叫人去买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用,我想自己去挑糖人样式。”贺平乐说。

    贺啸天洞悉一切:“买糖人是假,坐不住是真吧?”

    贺平乐两只乌溜溜的眼珠眨巴两下,贺啸天被她这滑稽样逗笑,说:

    “行了,去吧。别走太远,糖人多买几个,姜世叔家还有两个弟弟一个妹妹呢。”

    “知道啦。”说完,贺平乐飞也似的跑出去。

    想吃糖人其实也不全是假,贺平乐很快找到卖糖人的,要了两个孙猴子,两个七仙女,可她前面还有不少孩子在等,贺平乐便蹲在小摊儿旁饶有兴趣的看着卖糖人的当场作画。

    正看得起劲儿,就听身后有人叫她:

    “平乐!”

    贺平乐循声望去,在不算宽的马路斜对面看到一辆豪华马车,马车的车窗里有个年轻姑娘半个身子都探出,向她挥舞手臂。

    竟然是福鑫公主!

    这公主当得还真是一点都不压抑,成天在外面玩耍。

    贺平乐跟卖糖人说了句‘待会儿来取’,得了应答后,才穿过马路,来到福鑫公主的车窗下,仰头问她:

    “要行礼吗?”

    福鑫公主噗嗤一笑:“得了吧。你干嘛呢?”

    贺平乐指了指人气十足的卖糖人摊位,据实相告:“买糖人。你呢?”

    福鑫公主正要回答,就听马车里传出另一道声音:

    “跟谁说话呢?”

    问完,就见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把福鑫公主往旁边挤了挤,他肌肤麦色,牙齿雪白,眉心蹙着,看着有点凶狠的样子,他探出头来观望,盯着贺平乐看了一会儿后,面带嫌弃的问福鑫公主:

    “邱家女啊?”

    贺平乐满头黑线,心道自己跟邱家女长得到底有多相似,竟然让人一眼就看出来。

    福鑫公主说了句‘不是’后,凑到男子耳旁说出贺平乐的身份,男子恍然大悟:“哦~~你就是我皇叔收的小徒弟啊。”

    听他的语气似乎很是质疑。

    福鑫公主又跟贺平乐介绍:

    “平乐你别介意,我四哥就这性子。”

    公主的四哥……那不就是……皇子?四皇子叫什么来着?

    四皇子无趣的把身子缩回马车,不耐烦的催促福鑫公主:

    “快着些!”

    “公主和殿下有事,那我就不打扰了。”说完,贺平乐便要走开,回卖糖人的地方去。

    福鑫公主喊住她说:

    “不妨事的。难得遇见你。”又说起他们出现在这里的理由:“不瞒你说,我四哥之前在校场与武师较量,把人家鼻梁打断了,后来才知那武师乃战场老将,他心中过意不去,便想到那武师家中致歉,母妃怕他脾气不好再得罪人,反正我在宫外,便叫我陪他一同过来。”

    这么一说贺平乐就懂了:“原来把姜世叔鼻梁打断的就是……你哥啊。”

    秦照再度探出头,惊讶问:“你怎知道?”

    贺平乐指了个方向,说:“我和我爹来看姜世叔,我刚从他家出来买糖人。”

    秦照面色一惊,小声问道:“你爹还在他家吗?”

    贺平乐点头:“在啊。你们现在就去吗?要不要我带路?”

    秦照面犯难色,犹豫了好一会儿,才指着马路对面热气腾腾的早茶店说:

    “算了吧,你爹太啰嗦,我还是等他走了再去吧。”

    贺平乐便说要走,福鑫公主挽留她,盛情难却,贺平乐只好跟他们兄妹去了早茶店。

    双柿子街毕竟不同朱雀街,早上吃早茶的也有,但不算多,因此二楼的临窗雅间还有空着,要是同样的早茶店开在朱雀街上,这个点儿别说坐雅间了,能在大堂捞个座儿都是好的。

    原本吃过早饭的贺平乐,在福鑫公主的盛情劝说下,又在这早茶店啃下了一份酥烙和一只羊肉包子。

    三人不知不觉就说起秦砚,秦照脸上止不住的崇拜:

    “皇叔要是没生病,我哪需要跟什么宫廷武师学武啊。”说完看看贺平乐,酸溜溜的说:“你运气倒是好。”

    贺平乐不知怎么回答,秦照忽然问她:

    “他教你什么了?跟我说说!”

    贺平乐想起自己每天在秦砚私宅里顶碗的事儿,有点说不出口,秦照见她为难,疑惑道:

    “不能说吗?还是他什么都没教你?”

    贺平乐打了个哈哈,打算把自己正在学顶碗的事情给遮掩了过去,就在此时,楼下街道忽然传来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。

    三人从窗户探头去看,就见一个颇为壮观的仪仗队从兴华门的方向走来,前方羽林军开道,后方坠着上百精兵,中间还有两队别国的军队护从,加起来近千人,护送着中间一个巨大的,罩着红布的物件,从双柿子街上经过,吸引了这街上所有人的注意。

    贺平乐不禁好奇问:

    “什么来头?”

    福鑫公主不知,秦照却叹道:

    “大哥总是整这些,父皇知道又要责罚他!啧,不长记性!”

    从秦照的口中得知,这些仪仗队是北辽使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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