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二章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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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关于和温笛以后要怎么办,严贺禹没多言。

    他交代康波几句工作上的事,上楼。

    进了包间,所有人盯着严贺禹看。

    随后,他们齐刷刷将目光挪到秦醒身上,那意思:你不是说严贺禹醉得不省人事,还出现幻觉?现在他人来了,你要怎么解释。

    秦醒也纳闷,他打电话给严贺禹让他来玩,严贺禹确确实实说要给温笛做饭。

    让严贺禹给人做饭,简直天方夜谭,他才觉得严贺禹醉得开始说胡话。

    他笑呵呵道:“严哥,就等你过来。”

    严贺禹把大衣脱下来,顺手搭在椅背上,瞧着秦醒半天,说:“你不在家陪你媳妇,天天泡在会所算怎么回事。”

    秦醒眨了眨眼,“我单身狗一个,哪来媳妇?”

    严贺禹把椅子拖开坐下,“上月初刚结婚,你说你哪来的媳妇。”

    秦醒:“......上个月结婚的是傅言洲。”

    严贺禹来一句:“你不是傅言洲?”

    秦醒哭笑不得,“哥,我是秦醒啊。”

    严贺禹看都不看他,“那你怎么长着傅言洲的脸。”

    秦醒:“......”

    他还下意识摸摸自己的脸,“洲哥有我年轻吗?”

    其他人哄堂大笑。

    秦醒后知后觉,他在电话里笑话严贺禹出现幻觉,严贺禹是专门报仇来着。

    这时傅言洲本尊开口:“你们俩差不多得了,拿我开涮开起瘾来了。”

    傅言洲在洗牌,手速快到让人看不清他中途是否有换牌。

    秦醒揉揉眼,“洲哥你慢点。”差点把他眼给晃瞎。

    会所工作人员前来询问,问严贺禹要喝点什么。

    严贺禹要了一杯白水。

    傅言洲说:“我还特意给你准备了一瓶好酒。”

    严贺禹注意到傅言洲无名指上没戒指,平时他没那个闲情逸致关心谁戴不戴戒指,今天却问道:“没戴戒指?”

    傅言洲将洗好的拍码在牌桌中间,淡淡道:“不习惯。”

    秦醒插话:“人家洲哥怎么说也戴戒指戴到结婚满月,不像你。”不像严贺禹,订婚这天都不愿戴戒指,哪怕敷衍一下田清璐都不乐意。

    论起渣,傅言洲永远只能排第二,想超越严贺禹,难。

    傅言洲把话头打岔过去,指指旁边立柜上一个礼物盒,对严贺禹说:“今晚看看你能不能赢走。”

    礼物盒里是一款定制女包,会所送给严贺禹的订婚礼物。他们都以为严贺禹跟温笛分了,连秦醒和傅言洲也这样以为。

    严贺禹把在秦醒公司和傅言洲公司的股份都转给温笛,秦醒跟傅言洲还在股东会决议上签了自己大名。

    严贺禹只是瞅瞅那个礼盒,没置言语。

    牌局开始,他理着牌,问道:“蒋城聿在忙什么?今天没过来?”

    秦醒耸耸肩,他光顾着吃喝玩乐,没关注。

    包间里其他几人也不清楚蒋城聿在忙什么,最近没碰见。

    傅言洲知道个大概,他说:“在国外。之前他给沈棠拿下一个广告代言,人家把代言给他,他又给人家牵线别的项目。”

    说白了就是利益换利益。

    严贺禹点点头表示知道,拿起手机编辑消息给温笛,给她吃颗定心丸:【蒋城聿拿下一个广告代言送给沈棠,这会儿人不在国内,等出差回来自然会想办法联系沈棠。你不用再担心他们会不会分手。】

    在闲聊中,一局牌结束。

    破天荒,严贺禹输了。

    秦醒喜滋滋,终于扬眉吐气一把,在严贺禹手中赢了牌。

    他大言不惭:“严哥,下把我让你。”

    严贺禹睨他,倒没多说什么。

    第二局开始,包间有不速之客。

    田清璐过来串场子找秦醒玩,秦醒在他们这一圈里年纪最小,是最能玩儿也是最会玩儿的一个,跟谁都能玩到一起。

    她没想到严贺禹在这。

    打声招呼,她在秦醒旁边坐下来。

    秦醒开始和稀泥:“严哥,你把那个礼物赢给清璐姐。”

    不管怎样,他们俩已经订婚,过不了多久就要结婚,木已成舟,他只希望严贺禹跟田清璐能过得融洽一些。

    怎么说也是从小一起长大,没有爱情那至少还有点别的感情。

    秦醒话落,桌上几人有意给严贺禹放水,秦醒干脆喂牌给严贺禹。

    明眼人都看出来,他们想让严贺禹赢牌。

    叫不醒装睡的人,救不了想输牌的人。

    严贺禹一路输到底,一把没赢。

    那个定制的包后来归秦醒,就属秦醒赢牌最多。

    田清璐看出严贺禹故意输,脸上挂不住,待了一会儿便回自己那边的包间。

    田清璐离开,秦醒说话不用再顾忌,他跟严贺禹打商量:“哥,这个包本来就是专门送给你让你给清璐姐,现在给我算怎么回事?物归原主,你拿给清璐姐。”

    严贺禹说:“让我替你送东西,配送费你付不起。”

    他起身,拿上大衣,“你们玩,今晚所有消费记我账上,红酒随你们喝。”

    秦醒不过瘾,还想赢严贺禹,“你这么早回去干什么?再玩两把。”

    严贺禹说:“温笛一人在家。”

    直到严贺禹先行离开,包间里的人幡然明白,他今晚过来是想告诉他们:他在订婚宴上没喝醉,晚上是真的在家给温笛做饭。

    他跟温笛没有分。

    秦醒望着关上的包间门,“不是--,严哥他...什么情况?”

    傅言洲不紧不慢道:“他可能在权衡,到底要不要给温笛一个未来。”

    “卧草,不会吧。”秦醒瞠目结舌。

    温笛家在江城虽说有头有脸,是首富,可跟他们这个圈子差得太远,根本不是一回事。

    就连他这个不务正业的人都知道,站在财富顶端,绝不是满足,是想有的更多。而财富跟地位,和江山一样,易打不易守。严哥现在一边稳定着京越集团和严家家族的既有利益,一边在着手不断扩大版图。

    严家如今的地位,不需要严哥牺牲什么,可他那样一个步步为营,把远虑都虑到二十年后的人,不可能不为严父和整个家族着想。

    所以,怎么可能放弃跟田家联姻。

    秦醒不信,看向傅言洲,“你都联姻,别说严哥。”

    在严哥眼里,爱了又怎样,照样分,不然这么多年,他不会在渣男排行榜上常年稳居榜首。

    傅言洲让人给他倒了一杯酒,接着刚才的聊天,道:“只是有可能。”至于严贺禹最终权衡的结果是什么,是跟田清璐结婚,还是取消婚约,现在不好说。

    秦醒感慨,“能让他有这个念头,已经很不容易。”清璐姐为什么隐忍那么多委屈非要嫁给严哥,可不就是忍一时风平浪静。

    因为严哥一旦决定结婚,便不会离婚。

    一不留神,他这局输了。

    看来他只能赢严贺禹。

    --

    严贺禹回到家,快凌晨一点半。

    温笛还是他离家时的姿势,靠在沙发里专注看手里的小说。

    他出去时她的小说只看了十几页,现在一本快看完。

    “眼睛不累?”

    “不累。”温笛沉迷在小说的大结局里,头也没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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