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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我至今心里难受。”

    “你与他又不熟。”花儿道。

    “也有过命的交情。”

    花儿不懂了,那白栖岭要么与人有血海深仇要么与人有过命之交,他在外头浪荡那许多年,究竟在干些什么呢!可若问他,他总一笑了之。有时他们讳莫如深,她也不会细问,但生平第一回 对白栖岭好奇,想知道他那些不能为外人道的时日究竟是如何过来的。

    谷为先的伤慢慢有了红肿,他开始发起高热。有经验的人从山上找来草药嚼了糊在他身上,他们脚底生风,不敢再停。

    待他们回到大营,看到校场中间摆着的木箱,花儿知晓懈鹰到了,白栖岭八成要走了。她去复命,见到白栖岭坐在谷翦的屋内。几日不见,他伤势大好,果然是命硬,这一次又叫他熬了过来。

    见她进门,几人停止交谈,谷翦并未问谷为先的伤势,而是对花儿说道:“许多事你兴许能猜到一二,如今也不必避讳你。行军打仗粮草先行,朝廷给谷家军的粮草是远不足的,这些年明里暗里是由白二爷支应。”

    “是以你白二爷也不宽裕。”白栖岭在一边插一句话,柳公被他逗笑了。

    “与我何干?”花儿问他们。

    “白二爷想请我保个媒。”谷翦的威仪上来了,声若洪钟:“你可愿?”

    “不愿!”

    花儿想不通白栖岭为何如此执着叫人保媒,上一回是那缺心眼的媒婆,这回是赫赫有名的大将军,下一回怕是要请皇帝老儿了!白栖岭对她这一声不愿倒也不意外,他本就觉得时机未到,可两位老人非要凑热闹,赶鸭子上架。这下好,又是误会一场。

    花儿气哼哼向外走,白栖岭起身拱手跟在她身后,她也没处可去,最终回身瞪着白栖岭:“你…”

    “误会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误会?”

    “我没请大将军保媒,大将军上赶着的。我若要娶你,我用别人保什么媒,抢了就走了!还用那许多废话!”

    抢了就走属实是白栖岭做派,这点花儿信他,于是哼一声,脚尖磕着地上的泥土,闷闷不乐。

    “哪天走啊?”她问。

    “明儿一早。”

    花儿一听明儿一早,就看他一眼,转身走了。她是去他的屋子,这一路带着那些当兵打仗的去寻人,她那副好耳朵可是没少听那些乱七八糟的,她也懂一些了,想在白栖岭身上试试。

    他后脚随她进门,她就锁上了门,在漆黑的屋内脱掉自己身上的铠甲,那甲衣落地发出的声响就连白栖岭都吓一跳。他忙问:“做什么?”

    “办事!”

    白栖岭觉着自己够匪气了,却碰上一个更匪气的。她解自己衣扣的动作丝毫不迟疑,露出半个肩头之时白栖岭先服软了,他说:“祖宗,你办什么事?你给我穿上!”

    “就办那“我坐你膝头,你量我腰身”的事!”花儿也不知晓自己记得对不对,胡乱说了一句,却也要了白栖岭的老命。他被她推坐在床上,真的坐上了他的膝头。

    白栖岭按着她的手对她说:“玩闹归玩闹,你太小了。”

    “过年就十八。”

    “我说的不是这个。”白栖岭摸着她细细的肩骨,还有她细细的手腕:“是这个,还有这个。我怕你折了断了,你且再长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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