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8章 一座木屋一条命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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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乌鸡镇外的荒山里,生着一个小火堆。

    烟雾渺渺。

    一个六七岁大小,脸上长着雀斑的瘦小女娃正在火堆前用力的吹着气。

    “呼!呼!烟够大了呀,怎么还不来呢。”

    女娃吹得累了,四仰八叉躺在草地上,望着头顶的烟柱发呆。

    她已经持续在这里生火有一个月了,每天都来,附近的干树枝都被用光,很难再找到。

    女娃头顶,忽然多出一张冷峻的面孔,皱着眉。

    “你在这放火,准备烧山么?”

    女娃睁大了眼睛,惊喜着大叫道:

    “云大哥!你终于来啦!”

    女娃急忙爬起来,一时没站稳差点跌进火堆里。

    云缺正准备从这里绕路乌鸡镇,看到女娃才过来看看情况。

    这个小女娃他认得。

    是乌鸡镇上的人,叫小豆丁,没有父母,家里只有个姐姐。

    “什么叫我终于来了,你在这放火,该不会专门等我吧。”云缺狐疑道。

    “是呀!姐姐说这叫狼烟,云大哥看到一定会来的!”小豆丁抓着云缺的手,大声道。

    “狼烟?”云缺好笑道:“你这烟火,只比厨子做菜的烟浓那么一丁点,狼见了都不怕,还狼烟。”

    “就是狼烟!能等来云大哥的,一定是狼烟!”小豆丁很认真的道。

    “行吧,你说是狼烟就是狼烟,别烧到自己,你慢慢玩,我走了。”云缺摆手道。

    “别走呀云大哥!我等你好久了,你一定要帮我把姐姐抢回来!”小豆丁不撒手。

    云缺一脸无奈,道:

    “你姐又怎么了,你们两个能不能安生点,别到处惹事。”

    “姐姐在乌家寨里,我要不回来,云大哥帮帮我!”小豆丁哀求道。

    “你姐又不是没有腿,她自己会走回来,你回家等着就行了。”云缺不耐烦的敷衍道。

    小豆丁姐妹俩,在乌鸡镇可不是省油的灯。

    别看人不大,主意多得很,经常耍得同龄的孩子团团转。

    “姐姐回不来了,我知道她在哪!可惜我太小,进不去。”小豆丁道。

    见小女娃苦苦哀求,牧青瑶于心不忍的道:

    “帮帮她吧。”

    云缺瞪了牧青瑶一眼。

    他本不想去乌鸡镇,只要绕过去就能少很多麻烦。

    不过熟人相求,云缺也不好丢下小豆丁就走,只好答应下来。

    小豆丁高兴起来,蹦蹦跳跳在前面带路,引着几人来到自己家里。

    萍山君早已化作人形,为了遮蔽虎头,事先准备了大号儿的斗笠,带着一圈黑纱的那种,否则它这副尊容非得把小豆丁吓个半死。

    小豆丁的家离着山脚不远,属于镇子边缘地带,屋后就是荒林,没什么人在这走动,十分僻静。

    院子不大,两间干净的木屋。

    乌鸡镇的人都住木屋,这里很少能看到砖瓦,尤其镇子中心的乌家寨,完全是木质结构。

    云缺轻车熟路的进了院子,先去房后的水井打了水,分给几人。

    “你们都是云大哥的朋友,我去给你们找点吃的!”小豆丁跑到另一间木屋翻找起来。

    “来过这里?”牧青瑶看向云缺,道。

    “住过几次,乌鸡镇的民风比较奇特,不大欢迎外人,这边没有客栈,我在附近打猎的时候,晚上有时候会住在她们家。”云缺喝着水道。

    “既然乌鸡镇的人不喜欢外人,她们姐妹为何会欢迎你呢。”牧青瑶好奇道。

    “我帮过她姐一次,一年前的事儿了,当时她姐也在树林里点狼烟,嘀嘀咕咕的祈祷,说什么请求天神相助,我正好尿急,于是帮忙把火堆给熄了,她姐还以为真有天神下凡,朝着火堆磕了半天头。”云缺道。

    牧青瑶很想翻个白眼。

    明明戏耍人家女孩子,非得说成帮忙。

    牧青瑶都能想象到当时的画面,小豆丁的姐姐发现有人捣乱后,肯定气得咬牙切齿。

    “你可真帮了一个好忙,人家祈祷天神,一定遇到了难以解决的困境。”牧青瑶略带埋怨的道。

    “郡主既然如此聪明,不妨猜猜小豆丁她姐遇到了什么困境。”云缺道。

    牧青瑶蹙起秀眉,略一思索,道:

    “两姐妹相依为命,无依无靠,应该是生存上的困境,或许食物不足难以过冬,或许被人欺负有家难回。”

    云缺摇头道:“不对,让你猜三天三夜,你也猜不到。”

    牧青瑶闻言诧异道:“莫非是生死之劫?”

    “差不多了,她姐被选中成为祭品,乌鸡镇每个月至少一次大祭,祭品就是少女。”云缺道。

    牧青瑶的神色为之一变。

    此时她已经从云缺说出的祭品与大祭,联想到了血玉由来。

    龙尾雉吃掉活人才会产蛋,蛋中生血玉,那么乌鸡镇的大祭,就是为杀人做出的掩饰!

    “你出手帮忙了。”牧青瑶道。

    如果云缺不出手,小豆丁的姐姐肯定活不到现在。

    “是啊,那只老母鸡的嘴巴被我砍了一刀,因此得罪乌家,人是救下了,可这里更不欢迎我了。”云缺道。

    萍山君听罢现出恍然之色,道:

    “难怪上次我来偷酒的时候,看到一只杂毛鸡嘴巴上有一条疤痕,原来是你砍的啊!还是你云缺够胆量,我偷了酒只能跑,你还敢砍那两只杂毛鸡!”

    “有什么不敢的,拿我朋友当祭品,我怎么不得表示表示。”云缺呵呵笑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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