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28 章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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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陆厝的手还捏着顾裕生的下巴,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。

    顾裕生真的要站不住了。

    “没有喜欢你……”

    他喘息着向后躲,想挣开那微凉而强悍的手指,想推开的对面的人,说,不要碰我,不要离我这样子的近,不要……

    让我闻到你的味道。

    要疯了。

    出去,求你了,快点出去。

    陆厝面无表情:“你说什么?”

    没关系,他可以原谅顾裕生的不清醒,或者羞赧,不好意思承认自己的喜欢。

    但自己的大脑似乎被灼热传染,变得缺氧,心跳得越来越快。

    很想用拇指擦过嘴唇,给它揉得变形,看看是否和自己猜测的一样滚烫。

    顾裕生撑不住身体,只是用尽力气地抠着自己的掌心,后腰死死地抵在水池上,可完全不痛,他没办法,只能拼着最后的力气张开嘴。

    “……滚!”

    嗓音掺了蜜糖,是软的,甜的。

    连骂人都像是在调情。

    甜腻的红酒味儿L中,陆厝终于眸色晦暗地松开手,可下一秒,顾裕生立马腿弯一软,眼看着就要跌倒在地。

    被撑住了。

    陆厝的大腿顶了进来,同时扳着他的肩,给人重新按回水池边的瓷砖墙上。

    顾裕生向后仰着头,大口大口地喘。

    那粒小巧的喉结难捱地滚动,双手已经本能地举起,颤抖着要解自己的衣服。

    刚刚还轻佻着说要帮忙的陆厝,立马慌了神,心底里莫名的愠怒也消失不见,拽住对方的手腕:“小玉,你现在……”

    热。

    顾裕生呆呆地看着陆厝。

    眼镜早就不知道落哪儿L去了,浓密的睫毛被水打湿,颜色很重。

    小猫挠了下心尖尖。

    陆厝猛地别过头去——

    他心跳得厉害,不敢再看。

    完蛋。

    明明被下药失去理智的人是顾裕生,现在受罪的变成了陆厝,外面月色皎洁,风不吹云不散,连巢中的鸟雀都把脑袋埋在翅膀下睡觉,只有灌木丛里的昆虫被奇怪的动静吵醒,秋蛩一声长一声短地叫了会,也嫌没意思,振振翅膀飞走了。

    “砰!”

    陆厝从来没这样狼狈过。

    两个人一起跌倒在地上,瓶瓶罐罐的洗漱用品在推搡间,摔下大半,陆厝一边要小心护着顾裕生的脑袋,另一边要忙着给人拉好衣服,还得红着脸往外拽那不安分的爪子,慌得恨不得多长出几只手,再分出来一个,去揪对方的脸蛋。

    气死了。

    难受的话跟他说啊,掐自己手心干什么!刚扑过来的时候才发现,都有血印了!

    笨瓜脑壳,以为靠着疼能生生地挺过去吗,咋想的。

    “……你给我清醒一点!”

    终于重新站好,顾裕生的脸埋在陆厝胸口,全

    部的身体重量都倚在上面,闻言不仅不往后退,力气还变得更大,双手攀着陆厝宽阔的肩膀,隔着薄薄的衣衫,几乎都要给人挠出红道子了!

    “草!()”陆厝挣扎着想去扯下花洒,却又完全无法忽略身体上的触感,太热了,烫得他都要跟着战栗。

    顾裕生变成了小火炉。

    一个嘟嘟囔囔地乱摸乱蹭的小火炉。

    好容易碰到了花洒,陆厝突然脸色一变。

    顾裕生咬住了他的耳垂。

    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往后挣去,而对方则闷哼一声,软绵绵地滑落下去,跌坐到了地上。

    随即痛苦地蜷缩起身体。

    烧红了的脸贴着浴室的瓷砖,顾裕生终于清醒些许,近乎贪婪地感受这份凉意。

    难受得想打滚。

    可另一个人的呼吸声,却似乎比自己更重。

    花洒被粗暴地从墙上扯下,一把扔到他面前,又原地旋了两个圈儿L,陆厝的声音自上而下传来,哑得吓人:

    “用这个先冷静下。?()_[()]?『来[].看最新章节.完整章节』()”

    说完,对方就大步地往外走去,直接甩上了门。

    顾裕生痛苦地抬起眼皮。

    你特么的倒是把凉水打开啊……

    他哪儿L够得着!

    浴室外面,陆厝胸口剧烈起伏,连着做了好几个深呼吸。

    不行。

    他黑着脸冲进厨房,拧开水龙头,反复地把冰凉的水拍在自己脸上。

    直至指尖都变得麻木。

    直至甜腻的气味,压住了他过快的心跳。

    陆厝偏过头,定定地注视着那个咕嘟咕嘟的炖锅。

    蓝色的火苗窜得很高,红酒的甜和苹果的酸混合在一起,是种难以言喻的暧昧气息。

    “咔哒”。

    燃气灶关掉了。

    锅中的食物由于炖煮时间过长,已变得黏稠,很缓慢地从边缘冒出个气泡,又噗噗地消散。

    陆厝靠在碗橱上,拨通了一个电话。

    “呀,”对方接的很快,“哥,你怎么想起联系我了?”

    这是他认识的一位世家小少爷,名叫汪焰,年龄不大花样不少,声色场合滚一圈,就没他不认识的新鲜玩意。

    对面背景音乱糟糟的,夹杂着劲爆的舞曲和几声尖锐的笑。

    “别废话。”

    陆厝按了下自己紧蹙的眉心,:“你……知不知道那种药?”

    电话的杂音渐小,似乎汪焰已经离身,转而去寻觅寂静的地方:“春/药?”

    “嗯,”陆厝继续道,“这种药误服后,该怎么解除?”

    汪焰举着手机往外走,一路上还顺手摸了把侍应生的腰,满不在乎:“就来一发呗,能咋的。”

    陆厝顿了顿:“不能自己解决吗?”

    “自个儿L挠痒痒,和别人给你按摩,能一样吗?”汪焰笑得有点下流,“之前那次在海边,几个男孩吃完药直接在地上滚,给胳膊

    ()    腿挠得血糊淋拉……可刺激了,我记得当时谁还想叫你看来着,被你骂了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如果,”陆厝忽略对方的笑声,“我是说有没有可能,靠他的意志力或者什么别的方法,来摆脱呢,医院有法子吗?”

    “那我就不知道了……反正送医院也不成,还特危险,一直憋着真的会出人命,需要我给你整点吗?”

    药发明不就是让人用的嘛!

    虽然有点歹毒,但对于汪焰这种高高在上的小少爷来说,不在意,也不会刻意去用。

    嫌没品,还缺大德。

    都是些土逼二代们才用这个,欺负些涉世未深的小孩,没趣极了。

    他还有心想打听下,陆厝突然问这个干什么,但又有点怵,说不上来,反正他们圈子里的人,都蛮怕陆厝的。

    “真没办法?”

    汪焰心中叫苦:“哥,我是真的不知道,毕竟东西现在挺难买的,用的人也少……”

    话没说完,电话挂了。

    陆厝把手机倒扣在桌面上,没什么表情地拿出个玻璃杯,往里面倒入热水,端着放在客厅的餐桌上,然后快步走向浴室,一把拉开大门。

    顾裕生还在地上蜷缩着,紧紧地抱着自己的双膝,浑身发抖,花洒头也倒在旁边,汩汩地往外流着凉水,给地上弄得狼藉一片。

    到底是咬牙爬过去,把水开了。

    凉水浇不灭浑身的燥热。

    顾裕生尝试过抚慰自己,他不是欲望很强的人,之前也不觉得这玩意有什么稀罕的,但现在……

    完全不够。

    他快疯掉了。

    “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?”

    陆厝蹲了下来,定定地注视着顾裕生,笑了起来:“我帮帮你,好吗?”

    语气好温柔,似乖顺的情人。

    动作比声音更柔和。

    他抬起顾裕生的一条胳膊,给人横着抱了起来,大步走向客厅。

    顾裕生在发抖。

    可能是冷,因为刚刚在浴室,浑身都被花洒喷出的水打湿,衣服贴在身体上,暴漏出明显的线条。

    也可能是热,因为那双总是很清澈的眸子,雾气蒙蒙,手心的皮肤烫得惊人,贴住陆厝的脖颈,像燃烧的铁块。

    “你喝点水,”陆厝抱着人坐在沙发上,还保持着这个姿势,也丝毫不在意自己的衣服也被蹭湿,“能缓解许多,然后再好好睡一觉,就什么都没事了。”

    是微凉的水。

    顾裕生迷迷糊糊地张开嘴,小口地喝着。

    他现在所有的行为,全然出自于本能。

    张口,喝水。

    不由自主地拧着身子,没章法地磨蹭。

    陆厝很好。

    他一动不动,由着对方胡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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